火焰冲天之时,尉迟江晚便转身回到了大雄宝殿,不过他可不是去佛祖面前敲木鱼的,而是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
昨夜闹得太凶,他压根儿就没怎么休息,这会儿眼皮沉的厉害。
弄死一个高僧,事情大不大,大,可尉迟江晚不怕,因为他手里有证据,贴息只要不对他有什么想法,即便是百官都对他口诛笔伐,他也都当耳旁风。
当然这其中还掺杂着尉迟江晚的私人情绪,因为铁心源说的那番话,他对所有和尚没什么好感,现在有机会落井下石,就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老方丈死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圣骨舍利,骨灰倒是被几名弟子收敛起来,葬在了后山。
而尉迟江晚在山上又留了两日,和寺庙里面的和尚谈了谈话,让他们不要乱说话,并且很是明白的告诉他们,自己也不怕他们嚼舌头,只是想省一些麻烦,对大家都好。
呆了两日后,尉迟江晚就重新回到了太和府城。
而潘军已经率先抓了数十人。
尉迟江晚回到了太和府城,就开始一个个审问,而后开始派人抄家,太和府城中瞬间人人自危,当然仅限于官绅,普通老百姓倒是纷纷拍手叫好,不管对他们有没有好处,他们就看不得这些平日颐指气使的人好。
何况,新税制若是真的推行开来,对他们是有利的。
这也让铁喜那里收到了很多弹劾他的奏章,至于那个被烧死的高僧,根本就无人过问…………
东京,和佳楼,数十名武勋子弟坐在二楼靠窗的雅间之中。
一个少年坐在窗户边,时不时的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好像在等什么,而其他的人也都有些坐立不安。
正当此时,房门推开。
一个一袭白衣,手拿折扇的少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书童,手中的折扇时不时的扇动一下。
他一走进来,这数十名勋贵子弟都立马站起身来。
”小爵爷,您怎么才来,兄弟们酒都喝两轮了,来来,坐这里。“
这进来的白衣少年表情顿时垮了下来:“今天我叔刚回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把我狠狠教训了一顿,还禁了足,我花了不少时间才从府里逃出来。
不提这个了,不过今天为何大中午的就将我叫出来,你们又有什么新花样可以玩了。”
“小侯爷,快坐,快坐,坐下说。”
“是啊,小侯爷快坐。”
这小侯爷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之上,将手中的折扇放在了桌子上。
这时候其他的勋贵子弟才敢坐下身去。
白衣少年正是杨怀玉之子杨士瑞,其他人则是依附于杨家的子弟,整天跟着杨士瑞花天酒地,十五六岁的年纪,每日流连在各大酒店青楼之中,睁眼酒水闭眼女人。
杨士瑞上面有两个哥哥,比杨士瑞大了好几岁,也早早的就进入了军营之中历练,如今都跟在杨怀玉身边。
那些跟着杨怀玉的武勋们,而他们在东京的后代自然而然的就跟着杨士瑞的屁股后面了。
“小侯爷,您听说了吗?”一名长得十分胖的少年郎立刻开口说道。
“听说什么?”
”你家里没有跟你讲吗,今日早朝,殿下拿着韩胄的奏章,说要让咱们这些人,都要到边军去历练,他就是故意的,他儿子才多大,肯定轮不到,可咱们这些够了年轻的,谁都跑不掉。”
“是啊,是啊,我爹在战场上杀敌,为什么我们也要去,你说,咱们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这韩胄就是看咱们不顺眼,想方设法把咱们从东京城赶出去。”
杨士瑞摆了摆手,制止众人对韩胄的谩骂。
“韩大人是长辈,我们应该礼让三分,怎能在背后如此谩骂,还有没有点礼数了。”杨士瑞冷冷的说道。
杨士瑞的话说完之后,其他人也停止了谩骂。
他们还是怕杨士瑞的。
武将勋贵们也是有自己圈子的,韩家从韩琦开始,到韩胄全部都是大宋有名的武将,但也有一部分人就像他们自己说的,爹在边疆拼杀,图的不就是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享福吗。
这些等级不高的武将勋贵平常朝会上也就是个看客,好事轮不到他们,坏事倒是总砸到他们头上来,平时对韩胄就看不过眼,现在又搞出来这些事情,谩骂起来,当然也毫不客气。
杨士瑞虽然不学无术,但也不是傻子,得罪此时正受恩宠的韩胄,和得罪当今太子殿下没区别。
这些人说的乱七八糟的,杨士瑞也听得云里雾里,他缓缓说道:“我家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我,历练是怎么个说法。”
杨家确实一点都没有对他透漏过,只是将他禁足,就是怕他在外面乱说话,被人听了去,给杨家惹下麻烦。
“我爹告诉我的,年龄到了的武将勋贵后代,想要得到武职,继承爵位,就要在年末登记造册,明年开春就让我们离开东京,去边疆历练,边疆现在到处都在打仗,这不摆明了就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杨士瑞听完之后,细细的想了一番,算是搞懂了怎么个事,当下他接着说道:“那殿下呢,殿下同意了。”
“肯定同意了啊,今天晚上我爹就要入宫了,到时候殿下就会将这件事定下,小侯爷,你啊,到时候也别想继续在东京呆着了,咱们都会被打散,送到各个方向去,听说北面辽国的反扑特别凶猛,每天都要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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