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待鬼煞功力恢复之后, 他便立刻从窗户跳了下去。
不一会便到了他们寄住的客栈,但把花堂主从床上拽起来之后,也不说话, 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茶。
花离颜眼见鬼煞已经面无表情的喝完了第四杯茶, 终于忍不住问道“门主, 你到底想干什么?!”
鬼煞垂下眼皮,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擦着白瓷茶碗, 他似乎犹豫了好大一会儿, 才淡淡开口道:
“……花离颜, 如果…原来有个人很喜欢你, 而现在那个人却说……只是单纯的欣赏你,是什么意思?”
花离颜露出了古怪的微笑:“门主…你可不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啊。”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震:“你说的是…刘旷?!”
他又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您不是说刘旷已经死了,前天遇到那个,难道不是他的哥哥刘瑜?”
“那就是刘旷。”
鬼煞知道那个人绝对是刘旷, 除了他觉得那个人身边也是有个垃圾桶外, 他还记得刘旷对他说过, 自己还是另外一个时空, 所以绝对不可能会有哥哥之类。
他后来想想, 刘旷之所以右手完好无缺, 又明显一副忘记了他的样子, 想来应该与他那个能够复原的垃圾桶有关。
花离颜道:“如果刘旷的话…那他…是在演戏?竟然这么大胆!!”
“…是失忆。”
当时在鬼门里刘旷劝告自己不要给白轻砚服除忆散粉时说的话还记忆犹新。
“门主,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那我是绝对绝对不愿意忘记你。因为我们在一起的回忆,无论痛苦或悲伤,都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它已经烙入了骨髓,影响了我,改造了我,如果失去了,那我就不是我了——当然,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如果…那些记忆是痛苦的呢?”
“那我……也甘之如饴。”
可是最后。
刘旷还是弄丢了那些记忆。
“它已经烙入了骨髓,影响了我,改造了我,如果失去了,那我就不是我了”
那么丢了记忆的刘旷…还是那个刘旷吗?!
所以他……才不喜欢自己了吗?
鬼煞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闷闷地要喘不过气来。
花离颜继续说道:“门主,不管刘旷他是不是失忆,他只要说出了那样的话,只能说明的是他已经变心了。”
“……变心?”
花离颜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道“门主,心动是不能被忘却的。”
看见门主的表情有些不对,花离颜继续小心翼翼的说道:“他既然说现在只是单纯的欣赏,那就说明他不喜欢你,既然不喜欢…就算了吧,况且…我觉门主您,也不是特别喜欢那个人吧。”
说完,花离颜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当初刘旷和门主在周客栈秀恩爱的时候,他便觉得刘旷似乎更为主动一些,门主给他的感觉,似乎只是不曾排斥,算不得上喜欢。
直到后来得知刘旷“死后”,他也再没听过门主主动提起刘旷这人。虽然门主性情有些变化,奇异地变好了很多,但想来应该与那个刘旷也是没什么干系的。
也是,门主怎么可能喜欢上刘旷那种混混流氓一样的小人。
鬼煞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有回。
过了好大一会儿。
花离颜才听到鬼煞似乎是有些喑哑的声音。
“不…我喜欢刘旷…我喜欢他,特别喜欢。”
【衙门府】
知府大人高高地坐在大堂上,眯着眼问道:“刘瑜,你说的是…绫香楼?”
“是,大人。绫香楼的老鸨,经常目无尊法,绑架清白女子男子,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小人昨日便遇到一起此类事件,还望大人公正处理。”
知府大人叹了口气,道:“刘瑜,你近几日有些累了,去歇息吧。”
刘旷瞪大眼睛,十分不解:“大人,您这是?”
“绫香楼…动不得。”
“大人!”刘旷站了起来,略有些激动的喊道:“大人,我一直以为您公正无私,当时八王爷的幼子当街杀了两名百姓,被您发现了以后送过来十箱银两,您都没有收,坚持当庭斩首,如今只不过是一个青楼而已,有什么动不得的?!”
知府大人看着刘旷,蹙眉道:“刘瑜啊,你还年轻。”
刘旷一想到玉石白白受了那样的侮辱,语气便更加激动:“不是我年轻,只是大人此番不作为实在不妥!!”
“刘瑜!”知府大人终于发出一声怒喝:“你是想让整个衙门府为你陪葬才好吗?!!”
【莫府】
莫少华一边喝茶,一边和颜问道:“刘公子,您此番来找莫某,是有什么事情吗?”
刘旷叹了口气,开口道:“莫盟主,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只不过那是江湖中事,我们大人不好过多管辖,因此便上门来拜访莫盟主。”
“江湖中事?”
“绫香楼胆大妄为,做了很多坏事,只不过他背后的靠山太硬,连我家大人也不敢随意处置。”
“是到底是怎样的靠山?”
刘旷抬头,蹙眉道:“盟主,你可知道…鬼门?”
莫少华似乎是有些惊讶,但他放下茶碗,语气中竟然有些欣然之意:“我知道,那我们今日便去拜访如何?”
刘旷知道莫盟主素来侠肝义胆,但没想到此时他竟然答应的如此之快,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愣愣的重复了一声:“今日?会不会太仓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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