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船舱底层的赌场人声鼎沸,传出一阵阵吆五喝六的喧响。
暗鸮小队老二“黑虎”,一双虎眼,直盯着庄家手中上下摇动的骰子,随着赌桌边一伙人大声叫喝着,而刘玉也在一旁,默默看着。
“五、二、六,大!”骰盅打开,随着庄家大喊一声,“黑虎”猛地跳起,哈哈,将赢来的灵票,立即扒到身前,随即对一旁的刘玉说道:“道友,下把咱们押小!”
“听黑虎兄的!”刘玉装出一脸兴奋之色,跟着又押了几百块低级灵石,“佣工货船”启航后,这十几天来,刘玉便一直与暗鸮小队等人泡在一起,吃喝,闲逛,下赌场,可谓形影不离。
…
三个多时辰后,两人才从船舱底层的赌场走出,刘玉与“黑虎”分开,各自回房休息,小半天下来,刘玉输了两千多块低级灵石,“黑虎”押的大,输了不下近万。
刘玉回到船舱房间,先是仔细检查一遍房间各处,看自否有人偷偷潜入过,见一切无恙后,刘玉泡了壶热茶,疲惫地躺下歇息。
若不是为了给“幽鲨角斗场”的耳目,留下一种假象,赌场那种吵杂又乌烟瘴气的地方,刘玉是一刻都呆不下去。
“咚、咚!”这时有人敲门,刘玉灵识一扫,门外之人是暗鸮小队的老大“老鸮”,一位貌容好似五十岁左右的消瘦中年男子,不知此时来找自己,是有何事?
“道兄快请进!”刘玉忙起身开门。
“没打搅道友休息吧!”老鸮轻笑着说道。
“道兄快坐!”刘玉立即请老鸮入屋,倒上一杯才泡好的新茶。
“在下这次前来,是有一事想问道长,可能会有所冒犯,在这先向道长告罪一声。”老鸮轻呡一口茶水,诚恳地说道。
“哦!道兄请说!”刘玉眉头微皱,淡然说道。
“道长这次下地底洞窟具体为何,在下无意探询,但在下猜想,道长此行应遭到了“暗魅女妖”的袭击,并且道友还出手击毙了来袭的“暗魅女妖”,不知在下猜对没?”老鸮斟酌片刻,缓缓说道。
“道兄为何如此说!”闻言刘玉一愣,随后目光不由审视眼前的老鸮,难道暗鸮小队也是“幽鲨角斗场”的人?
“道友莫要误会!在下有此猜想,皆因这“四鬼指妖盘”,道友身上所中“魅花妖印”怕是更重了!”见刘玉露出谨慎之色,老鸮取出那方四角雕有鬼头的墨盘。
而指其上有两道血红色光标,一道指向了船舱上层正与船长滚床单的“妖吻”,另一道则指向了屋内的刘玉,且指向刘玉的这道光标,其亮度明显深。
“还请道兄细说!”刘玉看了一眼桌上的诡异墨盘,疑惑说道。
“此盘可探寻出一定范围内“暗魅女妖”的气息,同样也能感应到身中“魅花妖印”者,气息越强,反应便越强烈,在狼息镇时,此盘对道友身上“妖印”的反应还没这么强烈。”
“也就说道友与我们分开后,要么遭遇了暗魅女妖,再次中了“魅花妖印”后逃开,要么就是杀了来袭的暗魅女妖,“魅花妖印”沾染了女妖死前的怨气,印记气息大幅加重。”老鸮指着桌上摆着的“四鬼指妖盘”,仔细解释道。
“此行贫道确实遭到了三名暗魅女妖的袭击,击毙其二,一人逃走。”刘玉沉默数息,坦然说道。
且他后背的那朵血红花型印记,也越发的鲜艳了,原来是因为沾染了那两名暗魅女妖死前的怨气。
“哦!那就是说旧矿区深处,确有暗魅女妖出没?”老鸮不由兴奋说道,护送商队、采矿、杀鼠人这些活来灵石都太慢了,设陷捕获到一名暗魅女妖,所赚的灵石,就足够小队成员安心修炼好一阵子了。
“其中缘由,恕贫道不便细说,但旧矿区深处应是藏匿有暗魅女妖!”刘玉抱歉着说道。
“在下理解,道长无需细说,想必这些天一直鬼鬼祟祟盯着咱们的那两人,也是冲道长而来的。”老鸮突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刘玉顿时语塞,自己这些天所做所为,确有将暗鸮小队当做挡箭牌之意,想解释,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好,被人当面看穿了心中的小伎俩,刘玉很是尴尬。
“道长无需自责,相遇便是有缘,“佣工货船”乃冬水盟门下产业,严禁有人在船上出手打斗,不管那两人是何来路,道长只要不下货船,有大伙在旁照应,他们应不敢出手。”老鸮乃是经验丰富的白银七阶老佣工,几天下来,便察觉出异样,此时点明,无非是想让刘玉承他这个人情。
“贫道惭愧!”刘玉以茶待酒,自罚一杯。
…
与此同时,远在白鲸港“幽鲨角斗场”的一间秘室中,角斗场三位管事瘸腿老者“黑鲨”,艳丽魅娘“红鲨”,长发美男“血鲨”各居一角,正商议着什么事。
“最近会到一批“灵纹钢”,血鲨,你安排好灵船,一到便装运出海!”老者慢悠悠说道。
“放心!船早已备好!”血鲨背靠墙面,冷声回道。
“行事小心些,出了岔子,你也知道幽鲨大人可从不手软。”事关重大,老者不忘叮嘱道。
“知道了,还有从雪林远东据点传回了最新消息,那道号“玄玉”的黄圣宗弟子与一队名为“暗鸮”的佣工小队混在了一起,正搭佣工货船在返回白鲸港的途中,但我们的人,一路暗中观察下来,却不见那灰狐的身影,下一步如何行事,你怎么说。”血鲨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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