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这次为师只会在北滦城停留一天,明天便会赶去“北卫前哨”任职,芝儿会留在北滦城,你…”刘玉坐下后,唐浩接着说道。
“师尊,你要去“北卫前哨”任职?”刘玉没等唐浩说完,便开口惊呼道。
“北卫前哨”可是凶名在外,乃四宗设在黑白山脉深处的一处重要的前哨据点,担负着警戒、巡视、探查干北草原“天罗密宗”各种动向的重要任务,是四宗对抗“天罗密宗”的最前线,为一处戍边哨所。
近千年来山南四宗与“天罗密宗”在黑白山脉中厮杀不断,数百次小规模血战后,终于达成一致默契,双方以黑白山脉中心祁蛇山支脉为界。
互不侵扰,双方皆约束门下弟子不可越界,在祁蛇山脉两侧布下大量哨卫,日夜巡逻警戒,对于胆敢越界者,格杀勿论。
四宗在祁蛇山脉东侧布有数十个戍边暗哨,但只有两处为主要前哨据点,分别是以北滦城为依托的“北卫前哨”,以青锋城为依托的“锋卫前哨”。
这些戍边暗哨可不单单担负着巡卫之责,还需时不时向干北草原派出“暗探”,以掌握“天罗密宗”的各项情报。
可想而之,祁蛇山脉这一带有多凶险,双方戍卫日夜巡视,偶遇、试探、挑衅等等,都会兵戎相见,大打出手,而且不死不休。
虽说山南四宗与“天罗密宗”皆保持克制,少有金丹大修士出手参战,但筑基期修士卷入其中并不在少数,当然死伤最多的还是双方练气期弟子。
山南四宗与“天罗密宗”、灵兽宗双雄有两条边界前线,以黑白山脉中心祁蛇山支脉为界的是西线。另一条主要以灵冰宫与灵兽宗管辖附属国狭长的边疆为界,是为北线。
两条边界战线纷争不断,每日皆有戍卫因战而亡,可谓整个云海州最凶险之地,令各宗弟子无不谈虎色变。
“一月前,为师辞去了初元学院教员的职位,正好“北卫前哨”缺人,便接下了宗门戍边任务。”唐浩平静地说道。
“师尊,这“北卫前哨”,您又不是不知道,实属虎狼之地,为何…”刘玉一脸焦急之色,但又不知该如果劝说。
“放心吧!为师自有分寸!”唐浩喝了口酒,轻皱着眉头说道。
唐浩自然知晓“北卫前哨”的凶险,就算他拥有筑基三府修为,带队巡卫时,也同样有陨落的危险,但唐浩也是没办法,这些年为了给妻子筑基,同时维持自己与女儿的修行,已经耗光了他并不多的积蓄。
唐浩为木、火双灵根,修仙资质只能说一般。虽出生于一个修真家族,但家族规模很小,给不了他多少帮助,能成功筑基,开辟出“紫府”,还要多亏了他的师尊“玄木真人”。
唐浩能拜在“玄木真人”门下,是因为“玄木真人”同唐家有些渊源,而且收唐浩为徒时,“玄木真人”还只是一名伪丹境的筑基修真者,也就是筑基后期修士。
唐浩当年三十八岁时,服在一粒“筑基丹”进阶成功,成了一名二府筑基修真者,六十多年过去,修为才精进了一阶,达到了筑基三府修为。
如今积蓄已耗光,就凭他在“初元学院”当教员那点俸禄,也就能勉强维持他自己的日常修行。
关键是勉强维持日常修行,对唐浩来说远远不够,因为按如此缓慢的修为精进速度来算,唐浩在有生之年,修为根本到达不了“伪丹境”,将失去冲击金丹期的机会。
而且他还有一个宝贝女儿唐芝,唐芝如今修为达到了练气七层,之后修行精进,冲击“筑基”,这都需要大量灵石。唐浩这些年一直为妻女奔波,导致门下既无半点产业,本身又没有掌握一项技艺,绘符、炼丹、炼器他都不精通。
如此一来,唐浩经过慎重考虑,毅然辞去“初元学院”教员一职,主动申请前去“北卫前哨”任职,“北卫前哨”任职虽极度危险,但宗门给出的报酬也十分诱人。
宗门规定,凡是主动前去“北卫前哨”任职的宗门弟子,练气期弟子一年的俸禄为五千块低级灵石与五百贡献点,任期满二十年,宗门奖励一枚四品高级灵丹“黄灵丹”。
筑基期执事一年的俸禄为五万块低级灵石与五千贡献点,任期满百年,宗门奖励一枚六品高级灵丹“灵泉元丹”,此丹可增升结丹品质,炼制药材极其珍贵,黄圣宗本身产量极少,成品丹也从不对外出售,只用来奖励宗内门人。
妻子苏荟筑基失败亡故后,为了自己与女儿之后的修行,唐浩早有前去“北卫前哨”任职的想法,但不放心把唐芝一个人留在黄圣山,便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这两个月所发生的事,令唐浩不再犹豫,立刻辞去了“初元学院”教员一职,向宗门主动申请调往“北卫前哨”,同时申请把唐芝也调到了北滦城任职。
一来北滦城离“北卫前哨”近,一年下来说,找机会说不定父女俩还能见上一面。二来,徒弟刘玉便在北滦城中任职,能帮着照看一二,玉儿处事稳重,让他照看女儿,唐浩还是很放心的。
三来,唐浩可不敢留唐芝一个人在黄圣山,不只担忧唐芝一人留在黄圣山,她照顾不了自己的生活,更怕自己这傻女儿会与那夏侯武不清不楚的再混在一起,自己这傻女儿,他是太清楚了,单纯、一根筋、涉世不深,太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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