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棉心高气傲,如何肯受这样的羞辱,下手越发狠辣。
李青萝嘻嘻一笑,道:“叫你看看,段郎爱的是你还是我。”
话音落下,一阳指破空而出,穿透燃烧的烛火,劲力狠狠击进秦红棉的肩头。
在她怔神的片刻,李青萝运起凌波微步,刷刷两下点住了秦红棉的穴道,令她动不得也说不出话。
涓细的血流从秦红棉肩头涌出,很快将她肩头的衣裳打湿。不过她本身穿的就是红衣,血染在上面也看不清楚。
她瞪大了那双被段正淳赞美的眼睛,露出里面的凶狠来,昭示着此刻主人愤怒的内心。
李青萝将她丢在地上的刀捡起来,放在眼底仔细瞧了瞧,蓦然冲秦红棉一笑。
“这刀上喂了毒,你说,我若用刀在你脸上划上几道,留下几个漂亮的伤疤,段郎还会爱你吗?”
秦红棉的眼里露出恐惧来,没有女人不爱美,她便是性子再倔,听到对方要毁她的容貌,也要吓个半死,恐惧一生出来,整个人不觉露出了怯弱。
李青萝又笑:“我若真的毁了你,你肯定怪我心狠,却不会去怪段郎无情。”
说着,她长长叹口气。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若答应我,从此再不来找段郎,我便饶了你,如何?”
秦红棉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李青萝道:“你若答应,就眨一下眼睛,若不答应,就眨两下。”
李青萝看着对方,见她眼睛眨也不眨,显然段正淳在对方心里紧要的很,看来一时半会儿她是做不出决定了。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只好毁了你的容貌,叫你再也不能勾引段郎。”
说罢刀子一扬朝对方脸上划去,
秦红棉只觉脸颊一痛,似有血液流出,恐惧震惊之下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切,不好玩!”
将手中的刀子一扔,李青萝上前运起北冥神功,将秦红棉的内力吸了个干净。
秦红棉的内力不如自己深厚,李青萝很快将她那份内力化为己用。
起身看看时间,已过了大半夜,眼见着天就要亮了,她得出去找点吃的。
将秦红棉仍在原地,也不管杂乱的屋子,李青萝跳出窗口朝距离红云庄最近的小镇奔去。
到得时间,伺候秦红棉的丫鬟在门外左等右等依然不见开门,她又不敢擅自做主进主子的房间,怕秦红棉责罚她,站在门外焦急了半晌。
院外传来说话声,一男一女,女声轻柔灵动,还带着少女不知事的天真与娇羞,男声低沉温和,接在少女后面开口,语气充满包容与宠溺。
两人进来便见丫鬟呆愣愣站在门口,那少女开口问道:“师姐还没起来么?”
说话的正是秦红棉的同门师妹甘宝宝,甘宝宝再过一月才满十五岁,她性子天真不懂事,说话时秀气的脸上有股懵懂的机灵劲儿,很是招人喜欢。
因昨晚秦红棉生了一场气,段正淳便以此做借口给甘宝宝送去书信,叫她来劝一劝秦红棉。
甘宝宝喜欢段正淳这个大哥哥,听了他话连夜动身,到得天明赶到了红云庄。
与段正淳说了一番话,直逗得甘宝宝娇笑连连,两人这才到秦红棉的院子叫她用早饭。
丫鬟神色有些惶恐,低头回答甘宝宝的话:“秦姑娘房里一直没有动静,我叫她也没人回答,我……”
她话没说完,段正淳突然想起昨晚秦红棉说要离开的话,几步上前将门撞开,入眼便是满地的狼藉,于狼藉中他看到了倒在地上似是毫无声息的秦红棉。
“师姐!”
甘宝宝惊叫出声,忙跑向秦红棉,手指探向她鼻息。
秦红棉没死,只是惊吓过度,再加内力耗尽以致虚弱昏迷。
段正淳急忙给人换了房间好好安顿,又叫护卫去找大夫来瞧,一番折腾过去,终于知道秦红棉叫人吸尽了内力,身体很是虚弱。
大夫写了一副药方子,又嘱咐病人需要静养,不得动气之类的话,这才拿了诊金离开。
“怎么会这样,昨夜有贼人来偷袭师姐,大哥哥竟一点没察觉么?”
甘宝宝生气地瞪着段正淳,小模样不但不凶,反而娇俏可爱得很,看得段正淳心里一荡。
“是我的错,便是红棉再生气,我也不该离开。若我整晚守在门外,她有什么事我能立刻知道,也不会叫她受这样的苦。”
他这番话说的真心,叫想要质问他的甘宝宝不好意思起来。
“师姐脾气一向不好,也怪不得你。只是,会是哪个贼人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到红云庄来,还对师姐下这样的毒手。”
她眼里露出若有所思,除了江湖的仇人,她只想到一个可能。
视线转到段正淳身上,她便是不提那个人的名字,段正淳也瞧出来了。
只是,他绝不愿相信,刀白凤会派人来伤害秦红棉,还是将人内力吸尽的法子。
“看红棉的伤势,能将人内力取尽的应是星宿海的化功大法,只是,我与红棉从未与星宿海打过交道,这就奇了。”
甘宝宝冷哼一声,正要说话,便听秦红棉嘤-咛出声,她大喜之下也顾不得和段正淳生气,凑到秦红棉耳朵轻声问道:“师姐,你觉得好点了吗?”
秦红棉睁眼,见甘宝宝在这里,有些意外,视线一转看到了后面的段正淳,一股怒气顿时上涌,随手抓了旁边的一件东西朝段正淳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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